领证的前一天,秦斯越的女秘书怀孕了。
他毫不犹豫,把她接回家养胎。
风轻云淡的和我说:
“那晚公司团建我喝多了,一不小心......”
“她心疼我,想瞒着我生下孩子独自抚养,但她还这么年轻,我不能毁了她的前途,在说孩子也是无辜的。”
“你不是也喜欢孩子吗?等她生完我就让孩子认你为干妈,孩子给你养,这样可以了吧。”
我没说话,拿取早就收拾好的行李,平静走向大门。
女秘书拦我,秦斯越冷笑,“矫情,让她走。不给她转账,我看她能在外面撑几天。”
他不知道,我有两个哥哥一个是京圈太子爷,一个是地下皇帝。
这一次我不是赌气离走,而是回我真正的家。
1
秦斯越站在客厅中央。
他身旁,是他的女秘书,白浅浅。
白浅浅挺着肚子,月份不小了。
“语希,你回来了。”秦斯越开口,语气轻飘飘的。
“她怎么在这儿?”我问,声音听不出什么起伏。
“我,我们......”白浅浅怯怯地看向秦斯越,眼圈泛红。
秦斯越皱了皱眉,揽过白浅浅的肩膀:“语希,那天我喝多了,是个失误。”
他顿了顿:“孩子是无辜的。我的意思是,能不能让她把孩子生下来,你做个干妈,我们......”
我看着他,像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白浅浅向前一步,肚子更明显了,她楚楚可怜地看着我:“语希姐,你别怪老板,都是我的错。你要是生气,打我骂我都行。”
她的嘴角,却弯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。
我只觉得一阵恶心。
“让开。”我说。
白浅浅没动,反而想伸手拉我:“语希姐,你听我们解释。”
“秦斯越,管好你的人。”我没看她。
秦斯越冷笑一声:“林语希,你矫情什么?让她走。”
他看着我,眼神里全是嘲讽:“不给她转账,我看她能在外面撑几天。”
他笃定我没钱没势,离不开他。
我一句话没说。
转身回房,拖出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。
三年的东西,其实只有一个箱子。
我为他装穷,为他扮演一个朴素平凡的林语希。
他大概真的以为,我卑微到了尘埃里。
经过他们身边时,我没有停顿,也没有看他们一眼。
径直走向大门。
“你就这么走了?”秦斯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,带着一丝难以置信。
我拉开门,走了出去。
三年前,秦斯越创业初期,***不灵。
我偷偷动用了家里的关系,给他拉来了第一笔关键的投资。
他拿到融资那天,抱着我,激动得像个孩子。
“语希,你真是我的福星!我会爱你一辈子,给你一个世界上最盛大的婚礼!”
他的话还在耳边。
婚礼的期待,未来的憧憬,在这一刻,全都化成了泡影。
走出小区大门,。
我从包里拿出手机,拨通了一个许久未曾联系的号码。
电话很快接通了。
“哥,我回来了。”我的声音很平静。
2
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无声地停在我面前。
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:“小姐,大少爷让我来接您。”
我点点头,坐了进去。
车子平稳地驶向林家庄园。
阔别三年的家,依旧是记忆中的奢华。
这景象,与我过去三年在那个“贫民窟”出租屋里的生活,形成了强烈的对比。
讽刺,却也让我感到一丝久违的释然。
秦斯越回到家,发现我真的走了。
衣帽间里,只剩下几件我常穿的旧衣服,那些他送的昂贵礼物,我一件都没带。
他嗤笑一声,拿起手机,似乎想打给我,又放下了。
“欲擒故纵的把戏,看你能撑多久。”他低声自语,带着不屑和轻蔑。
白浅浅已经开始在那个家里扮演女主人的角色。
她走进我的衣帽间,拿起一件我曾经很喜欢的连衣裙在身上比划。
秦斯越进来时,她故作惊讶地放下衣服:“斯越,语希姐真的就这么走了啊?”
她语气里带着一丝“关心”:“她一个人在外面,也不知道习不习惯。要不,还是把她找回来吧,我没关系的,孩子出生了,她当干妈也挺好。”
秦斯越有些不耐烦:“别管她,过几天自己就灰溜溜回来了。”
他走到床头柜边,拉开抽屉,拿起里面放着的一个小丝绒盒子。
里面是一对袖扣,款式简单,甚至有些廉价。
他看了一眼,随手扔进了抽屉的最底层,像是丢弃一件碍眼的垃圾。
那是三年前,我用自己兼职赚来的第一个月工资,特意为他挑选的生日礼物。
当时,他收到的时候,眼睛亮晶晶的,说这是他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。
现在,弃如敝屣。
“斯越,你在看什么呢?”白浅浅走过来,想依偎在他身上。
秦斯越不动声色地避开,语气有些烦躁:“没什么。你月份大了,少操心这些有的没的。”
白浅浅眼神闪了闪,没再多问,只是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容更深了。
她在“我们”的家里走动,熟悉着每一个角落,仿佛这里从一开始就属于她。
我回到林家,大哥林宸已经为我安排好了一切。
“语希,这几年委屈你了。”大哥看着我,眼神里满是心疼。
“哥,都过去了。”我笑了笑。
“秦斯越那边,你想怎么处理?”二哥林墨也从外面赶了回来,他行事向来雷厉风行。
“二哥,他的公司,还有他和白浅浅,帮我多‘关照’一下。”我平静地说,“我想知道他们的‘精彩’日常。”
林墨挑了挑眉:“没问题,包在我身上。”
曾经那个为了爱情甘愿隐忍的女孩已经死了。
现在站在这里的,是林氏集团的千金,林语希。
3
几天后,秦斯越的母亲王美兰风风火火地来到了“婚房”。
她一进门,看到挺着大肚子的白浅浅,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。
“哎哟,我的好儿媳,快坐下,可别累着我的乖孙!”王美兰拉着白浅浅的手,嘘寒问暖,亲热得不得了。
白浅浅受宠若惊,甜甜地喊着:“阿姨。”
“还叫什么阿姨,该改口叫妈了!”王美兰拍着她的手,笑得合不拢嘴。
秦斯越站在一旁,看着这一幕,表情有些复杂,但没有阻止。
王美兰安顿好白浅浅,这才像刚看到我不在一样,问秦斯越:“斯越,那个林语希呢?她人呢?”
不等秦斯越回答,她便一脸不屑地开口:“那个林语希,没家世没背景,整天就知道黏着我们家斯越,早就该让她滚了!”
“当初还狮子大开口要那么多彩礼,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,真是没脸没皮!”
“现在好了,自己走了,也省得我们费事。”王美兰声音不大不小,刚好能让屋里的人都听清楚。
每一句,都是对我明晃晃的羞辱和价值否定。
我不在场,但这些话,二哥派去的人都原封不动地录了下来,发给了我。
视频里,秦斯越始终沉默着。
白浅浅“委屈”地开口:“阿姨,您别这么说语希姐,她......她可能只是一时想不开。斯越,要不我们还是......”
秦斯越打断她,声音有些沙哑:“别多想,她不重要。”
他甚至安慰白浅浅:“妈说得对,有些人,不值得。”
回忆像潮水般涌来。
曾经,王美兰也对我诸多挑剔,嫌弃我“家境普通”,配不上她的宝贝儿子。
那时候,秦斯越还会站出来维护我。
“妈,语希很好,她不是您想的那样,您别这样说她。”他会皱着眉头,语气带着一丝恳求。
如今,他连一句辩解都没有了。
他的沉默,就是最残忍的帮凶。
视频里,白浅浅更是如鱼得水。
她拿起我曾经最常用的那个马克杯,倒了水递给王美兰:“阿姨,喝水。”
王美兰接过来,满意地点点头。
接着,白浅浅在客厅走动时,像是“不小心”碰倒了我放在窗台上的一个青瓷花瓶。
那是我淘了很久才买到的,很喜欢的一个摆件。
“啪”的一声,花瓶碎了一地。
“哎呀!”白浅浅惊呼一声,捂着嘴,眼眶立刻红了,“对不起,斯越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秦斯越只是皱了皱眉,快步走过去,拉起她的手查看:“有没有伤到手?以后小心点,这些东西碎了就碎了,别伤到你和孩子。”
他的语气里,只有对白浅浅的关心,对那个花瓶,对我曾经的生活痕迹,没有丝毫的在意。
仿佛那些东西,那些记忆,都和我一样,廉价且不值一提。
我面无表情地看完所有的照片和视频。
二哥发来信息:“小妹,要不要现在就......”
我回了他两个字:“不用。”
然后,我将那些画面,一张张,一段段,全部删除。
心中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,也随之彻底破灭。
死心,原来是这种感觉。
也好。
4
秦斯越的公司,秦氏科技,最近麻烦不断。
几个原本谈得差不多的重要合作,莫名其妙地被截胡了。
对手像是提前知道了他的所有底牌,每次都精准打击。
资金链开始出现紧张的迹象。
秦斯越焦头烂额,回到家里,白浅浅的“温柔体贴”在他看来也开始有些腻烦。
她总是小心翼翼地问公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,他嘴上说着没事,心里的烦躁却越积越多。
偶尔,夜深人静的时候,他会恍惚想起我。
想起我的安静,我的不多话,我从不给他添麻烦的样子。
一丝莫名的不适感,在他心头悄然蔓延。
这天,城中举办一场重要的商业酒会。
秦斯越也拿到了邀请函,希望能在这里找到一些新的合作机会,缓解公司的危机。
酒会衣香鬓影,觥筹交错。
他端着酒杯,在人群中搜寻着可能的目标。
突然,他脚步一顿,目光直直地看向某个方向,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。
宴会厅的焦点处,我挽着大哥林宸的手臂,正与几位商界大佬谈笑风生。
我身着一身高定深紫色鱼尾礼服,长发微卷,妆容精致。
气质卓然,优雅从容。
这与他印象中那个总是穿着朴素T恤牛仔裤,素面朝天的林语希,判若两人。
他像被雷劈中一样,杵在那里,动弹不得。
大哥林宸,京圈有名的太子爷,林氏集团的现任掌舵人。
他对我的纵容和保护,几乎是毫不掩饰地写在脸上。
“语希,这位是王总,做新能源的,你们可以多聊聊。”大哥微笑着为我引荐。
我从容地与王总握手,用流利的英文交流着行业看法。
秦斯越下意识地想走上前。
“先生,请留步。”两个黑衣保镖伸手拦住了他,神情冷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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